美國江湖軼事:從大蕭條到二戰,祖父輩們的傳奇人生(上)
Can you tell me some interesting stories told to you by your grandma/grandpa?
譯文簡介
我奶奶在圣路易斯出生長大,而且熬過了整個大蕭條時期。一家人能活下來,靠的就是學會了烹制非常規的動物部位比如內臟,以及用骨頭來熬湯。
正文翻譯

Hi guys I'd like to read some stories from your grandparents, it's not important about what, if Asad or happy or embarrassing, if about war, jokes or something they lived as young! I want just to learn something about their lives. I'm European so vintage USA was a very distant cultural place from here and he's truly fascinating learn something about it!
Thanks!
大家好,我想聽聽你們爺爺奶奶的故事,這故事具體是什么,是悲傷、幸福還是讓人尷尬并不重要,是關于戰爭、笑話還是他們年輕時的事情也不重要!我就是想了解他們的人生。我是歐洲人,對我們這里的人來說,昔日的那個美國是一個在文化上非常遙遠的存在,我真的很向往,希望能學到一些相關的東西!
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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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薩諸塞州)我爺爺見過東條英機,而且有個戰爭罪行審判計劃就是他簽署的。
他以前是審判庭上的憲兵,從前他接受培訓的時候,就認識掌管監獄的長官。我爺爺就決定問問他能不能見見東條英機(那個時候他已經加入陸軍8個月了),而讓人震驚的是他們說可以。
東條完全沒有談及那場戰爭,據我爺爺說他也沒有提很多問題。但東條卻問了他幾個問題,關于在地球的另一邊長大是一種怎樣的生活。
(回復1)That’s pretty fucking awesome, so was he interested in what life in America was like?
這可太牛逼了,那么他感興趣的是美國生活的哪些方面呢?
(回復2)Yeah pretty much my grandfather always said they just talked about where he went to school and growing up around the ocean. My grandfather was only 19 or 20 at the time.
(層主)差不多就是我爺爺經常說起的,也就是聊了聊他去哪里上學,以及在海邊長大之類的。那時候我爺爺也就19、20歲。
(東部)我奶奶曾同時嫁給3個男人。
當時,她剛嫁給一個男人,他就被送去了二戰中的歐洲,但在諾曼底登陸日那天,她不確定他是死是活。于是她就又嫁人了,而這個人被送去太平洋戰區服役了。她也不確定他是否還活著…于是乎她又嫁給了一個男人,此人有一份正常的工作,在芝加哥做機械師。
結果她那前兩個丈夫雙雙在戰爭中活了下來,后來為了解決這破事兒都亂成一鍋粥了。她有三個合法結婚的丈夫供她選擇,而且她還必須選一個。最后這三個男人她全都和他們離婚了,而他們也沒有不開心,他們中沒有一個人希望娶一個會同時嫁三個男人的女人。
在這過程中的某個時點上還出現了第四個男的,因為他的關系我媽降生了。顯然他是個畫家之類的,在她嫁給三個男人期間成功勾引了她。
(回想起來,我奶奶也算是個蕩婦了。如果你碰見她的話,會發現她是一個純樸的南方淑女,但是老天呦,她居然能玩轉那樣的局面。)
(新英格蘭)我外公25歲時離家,在加拿大的一個礦場里當工程師。他因為做了醫師拿到了額外的報酬,因為他“手上的活兒很好”。
我爺爺曾沖著一個納粹的臉上打了一拳,還射殺了一個3K黨成員,一點沒夸張。
(密歇根州)我奶奶在圣路易斯出生長大,而且熬過了整個大蕭條時期。一家人能活下來,靠的就是學會了烹制非常規的動物部位比如內臟,以及用骨頭來熬湯。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她父親不得不用槍頂著一個紫幫(即Purple Gang,圣路易斯市在“幫會最橫行”的那些年中一個規模很大的有組織犯罪團伙/財團)成員逼他離開他家,之前這個成員試圖利用他家來躲避敵對幫會的追捕。我奶奶為了照料她那病入膏肓的母親,在八年級時輟了學。她在二戰中成了一名電焊工(即鉚工蘿西),造的是飛機機翼。她在50多歲的時候回到了那里,并拿到了學歷證書。
(圖解:圖為創作于1943年的鉚工蘿西(Rosie Riveter),為二戰時期美國著名宣傳畫,是藝術家J. Howard Miller為激勵那些在戰爭年代從事軍事服務的婦女們而設計的,原型為Naomi Parker Fraley)
(俄亥俄州)我的曾祖父差了一兩天沒趕上諾曼底登陸日,因為有人用沙子弄壞了戰艦的引擎。要是沒有發生這事兒,我可能也不會存在了。
(回復1)My German great grandfather was captured by the US Army during WWl and ended up in an American POW camp. He liked how he was treated so in the 1920s he moved to America.
(馬薩諸塞州)我的德國曾祖父在一戰中被美國陸軍俘虜了,最后去了美國戰俘營。他很喜歡美國人對待他的方式,于是他就在20年代搬去了美國。
(新墨西哥州)我爺爺三四歲的時候,他母親曾試圖淹死他。當時的大蕭條讓她處于崩潰狀態,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養活他和他的哥哥。之后他被送去了北部的一個農場,和幾個親戚一起生活。他到那兒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一只雞的腦袋被剁了下來。因為這事,他在這輩子的大部分時間里都吃不了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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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其他的家族故事,父親和母親那一支都有,但老實說,大部分都比這個更凄慘。
(加州)在禁酒令的時代,我爺爺做的是私釀并販售烈酒的生意,在此過程中,他在自己的販酒路線上勾搭過一堆小妞。顯然他被抓到和一個女孩在她爸家的廚房里翻云覆雨,于是在霰彈槍的威逼下,她爸把他倆一路拽到了當地的教堂,來了一場名副其實的霰彈槍婚禮。
(譯注:在美國有女方父親端著把槍參加女兒婚禮的風俗,有護佑之意,而在先上車后補票的情況中,也有敢不負責便要吃槍子兒的威逼意味)
我爺爺和我奶奶就是這樣遇見彼此的。
(阿肯色州)在比基尼島核試驗之后,我爺爺是那群不得不出去擦洗艦船的家伙中的一個。
(北卡)我爺爺有個朋友去了蘇聯,當時蘇聯還存在呢,然后他帶回來了幾個蘇聯長耳帽(即雷鋒帽),帽子前方還別著個紅星。他還留著呢,甚至還會讓我戴。
(伊利諾伊州)我的曾祖母是位鋼琴家,她的工作就是在默片里彈鋼琴。不幸的是那份工作是自帶有效期的,一旦他們能把音樂加進電影里去,也就告終了。
(佛羅里達州)我外婆在六十年代時是位自由乘車客,也參加了塞爾瑪游行。她和外公一直要求我在任何時候都要珍愛世界中的其他人,也要起來捍衛自己的權利。我爺爺有一半丹麥血統,他說過,他的母親以前是丹麥貴族,而且她在丹麥淪陷時窩藏過好幾個猶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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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注:自由乘車運動為20世紀60年代在美國南部的有組織活動,通過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以抗議種族歧視;塞爾瑪游行即民權斗士馬丁·路德·金于1965年組織的“由塞爾瑪向蒙哥馬利進軍”的行動,也即乘坐跨州巴士前往種族隔離現象嚴重的美國南部)
(肯塔基州)我感覺X世代的人大部分都從我們的爺爺奶奶那里聽過大蕭條時期的故事(30年代)。特別是我爺爺,他很喜歡講述當初他母親給他和他的六七個的兄弟姐妹做雞爪湯的事,或是她用裝面粉的麻布袋給自己做裙子(過了一陣子后,那些麻布袋甚至還印上了圖樣,這樣拿去做裙子就更容易了?。?br /> (譯注:“X世代”指出生于20世紀60年代中期至70年代末的一代人)
(回復1)My great grandmother would shoot and roast robins to feed migrant field hands during harvest. She couldn't afford to buy meat apparently
我的曾祖母會在收獲季節里射殺知更鳥然后烤好,給那些流動性的農場工人吃。顯然,她買不起肉。
我奶奶說過,在大蕭條時期,她的父母沒錢給她以及她的七個兄弟姐妹買鞋,于是她不得不用裝土豆的麻袋裹腳,直到她的腳大到能穿進她姐姐們的鞋子。她和她的家人在一個很小的農舍中生活,在夏天的那幾個月里,全家人為了避暑會在戶外睡覺,她父母會把他們的床墊子拿出去擺到前門廊,而且所有的孩子都會在院子里睡覺。她的爺爺會在每周日騎著他的馬拉著輕便馬車來到他們的房子里吃飯,她還說烏龜肉的味道很好,但負鼠肉可就太油膩了。她已經94歲了,到現在她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還是會說她要去“trading(換點東西)”而不是“shopping(購物)”。
我曾祖母的兄弟參加了二戰。似乎他會寫戰場日記。時間快進到70年后,她這位兄弟去世了,而現在的她正在閱讀他留在身后的東西。她找到了這本日記。其中大部分內容是很乏味的流水賬。但似乎她兄弟參加了突出部之役(即阿登戰役),而他和自己的部隊分隔開了,最終深入了敵后。他繃緊了神經,在某個軍官身邊建立起了無線電聯系,等等。(原諒我,距離她給我講這故事已經有很久了)總之,他奪取了德國人的無線電,就是為了能帶回去。而德國人顯然意識到無線電不見了,還派出了一整個連去追捕我這位叔祖父。他為了能回到他的部隊中,整夜都在行軍。他一度躲在一個壕溝里,眼看著那個德國連從他上方約10英尺(約3米)的地方走過。他目送著他們走過,然后繼續向著他的部隊進發。他是在拂曉時分重新回到他部隊的,然后把這部無線電交給了他的長官,顯然他們就用這部無線電監聽到了德國人發出的有關協同作戰的信息。他被授予了一枚非常特殊的勛章。并不是MoH(即Medal of Honor,榮譽勛章),但我記得是比它低一級的陸軍勛章,還獲得了一枚法國勛章。
(譯注:榮譽勛章(MoH)是美國國家頒發的美國最高軍事榮譽勛章)